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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轉眼三年過去了,克莉凱特住在山上與其他日耳曼人相處的很好,也漸漸放棄了前往東羅馬帝國的計畫,但從未忘記她的父親。
  自從住下後,克莉凱特經常和拉帝斯切磋劍法,兩人經常打到瑪瑞莎來阻止才停。
  「拉帝斯,你又把人家克莉凱特弄得一身傷了,她可是女孩子耶!」瑪瑞莎一面替克莉凱特的擦傷、劃傷塗藥,一面教訓拉帝斯。相處三年,她理所當然的成為克莉凱特的監護人。
「別罵他啦瑪瑞沙...」克莉凱特趕緊替拉帝斯講話,「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受傷的。」
  「和拉帝斯比不受傷才怪,」瑪瑞莎說,「別看他才十六歲,他可是我們日耳曼人第二強的戰士哪!他連他父親都打贏過。」
  「真的?好厲害──」克莉凱特身上只有樹枝劃傷的拉帝斯,眼神充滿了敬佩。「哪第一強的是...?」
  「就是妳身旁這個男人婆啦!」拉帝斯語氣盡是不滿,似乎有一點挑戰的味道。「明明是女的卻長的那麼男人樣,最要命的就是我怎麼打都打不過她!想到就覺得丟臉,我們日耳曼最強的戰士居然是女的而不是我...唉唷!」
  話還沒說完,一塊尖銳的石頭朝拉帝斯飛了過去。反射性的用手擋住卻還是被刺傷。
  「真沒禮貌,什麼丟臉?我可是從訓練才有今日的成績的。」瑪瑞莎驕傲的說,「你,訓練還不夠,觀察力也不夠,這種石塊尖尖角角的應該是躲而不是擋。」
  「知道了...」拉帝斯擦擦手背的血,嘟著嘴說。
  「瑪瑞莎,妳幫我特訓好不好?」克莉凱特突然提出要求。
  「啊?特訓要做什麼?」
  「我想變強!」這是她在心裡悶了三年的話。
  「妳已經不弱了。」瑪瑞莎包好了繃帶,以拒絕的口氣說。「妳只是個羅馬少女,不需要和我們一樣打打殺殺的。」
  「我以為我已經是日耳曼的一份子了...」克莉凱特喃喃說道。
  「妳笨蛋啊克莉絲!」拉帝斯順手打了她的頭,「我們早就把比當家人了,瑪瑞莎的意思是『我們受過的訓練和生活都不一樣,妳以後也沒必要和我們走一樣的路。』妳耍什麼憂鬱,啊?」
  「啊...?喔,是這樣喔?」克莉凱特似乎有些少根筋,不過她到是接受了拉帝斯對她的特別稱呼。「可是我真的想變強啊,雖然我不確定什麼時候會離開...」
  「什麼妳還沒放棄妳父親啊?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。」拉帝斯說。
「我也不一定會走,只是說說...」
「那妳就留下來嘛!我捨不得妳離開!」
「拉帝斯,不要強人所難。」瑪瑞莎對沒注意到克莉凱特有些臉紅的拉帝斯說。
「我哪有強人所難?過幾天好不容易又有歡迎季了,我希望克莉絲也參加嘛!」拉帝斯央求道。
「歡迎季?」克莉凱特眼睛亮了一下。
「嗯!歡迎別支日耳曼人遷徙過來,會有一些活動,還有格鬥競賽,最後獲勝者就是『最強的戰士』。很熱鬧的喔!」拉帝斯興奮的介紹著,「上次舉辦是四年前的事了。」
「好好玩的樣子...所以瑪瑞莎是最後打贏妳的囉?」克莉凱特問。
「對啦,但我怎麼想都覺得一定是我太粗心了,不然我哪會輸她?」拉帝斯辯解道。
「你又來了,輸了就是沒實力,少亂說話了。」瑪瑞莎毫不留情的反駁他的話。
「那我可以參加嗎?」克莉凱特充滿了期待的問。
「嗯...妳想參加就參加吧。」瑪瑞莎回答,「但我沒答應幫妳特訓。」
「沒關係克莉絲,我幫妳特訓!」拉帝斯開心的說。
「不准做的太過分,拉帝斯,再把人家女孩子弄傷你就小心了。」瑪瑞莎帶著警告的意味說。
「咦,原來我們家拉帝斯這麼沒風度,會弄傷女孩子啊!」一個對克莉凱特來說很陌生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背對著洞口的拉帝斯肩膀顫了一下,「這個說低沉不算低沉、說沙啞不算沙啞的聲音,總是喜歡把我拐成你們家的人...」他轉都沒轉頭就說,「帕爾達叔叔,就是你!」拉帝斯轉頭,看向朝他走來的男子。
「好久不見,拉帝斯、瑪瑞莎,還有一位新面孔。」帕爾達臉上是粗獷的笑容。他的頭髮有些雜亂,顯然是有陣子沒整理了。
「帕爾達叔叔,怎麼這麼久才回來?快五年了耶!」拉帝斯像小孩子似的撒嬌。
「死小鬼,都幾歲了還來這一招!」帕爾達用大掌亂了亂拉帝斯已經有些變長的金髮,「才想說你長大了,沒想到心智完全沒有成長!還不快把我的行李拿進來!」
「克莉凱特,這是我叔叔帕爾達,他幾年前剛好去外地...嗯,探險?」瑪瑞莎利用時間幫他們介紹一下對方,「叔叔,她是克莉凱特,羅馬來的,在你離開後不久才到山上來。」
「喔!羅馬人我見過不少。」帕爾達看著克莉凱特,「我是瑪瑞莎她父親的胞弟,請多指教,克莉凱特。」
「呃...初次見面您好,我是克莉凱特.斯汀娜.斐拉特斯。」克莉凱特與長輩打招呼時習慣上還是報全名,只是至今沒有哪個日耳曼人記的住。帕爾達也不例外。
「哈哈,那麼長我記不得啦!」帕爾達同樣親切的摸摸她的棕髮,「我就叫妳克莉凱特了!」
「喂!克莉絲,帕爾達叔叔這裡有張盾,我來教妳使盾吧!」拉帝斯拿著帕爾達的盾,開心的朝克莉凱特喊著。
「拉帝斯,不准插嘴。」瑪瑞莎斥責道。
克莉凱特轉頭的當時愣了一下,「那盾...哪來的?」
「啊?我哪知,妳自己問帕爾達叔叔。」拉帝斯指著帕爾達。
「那是我從一個日耳曼人手裡拿到的。」帕爾達回答,「大概十年前吧...一場日耳曼與羅馬之間的衝突,我殺掉一名逃脫的浮擄,看這盾順眼就拿來用...有問題嗎?」
克莉凱特盯著那盾上的圖案──和她的劍上面是一樣的。「那是...斐拉特斯家徽...」
「咦咦不會吧──?!」拉帝斯看著盾,「家徽──?!」
瑪瑞莎靠過來仔細詳端著:「下面還有行字,似乎是用刀刻的?」
「我看看...」拉帝斯蹲低身子看著盾,「『大衛亞斯.達維爾.斐拉特斯』?他是...」
「──我父親...」像失了魂似的,克莉凱特的聲音細不可聞,握著劍的雙手微微顫抖著。「我爸爸他...爸爸...」
「克莉絲...」拉帝斯想安慰她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「爸爸──!」克莉凱特用力大喊了一聲,抓著手中的劍衝進森林裡。
「克莉絲!」拉帝斯起身想追上去,卻被瑪瑞莎阻止了。
「別去,去了也無濟於事。」她說。
「可是──」
「別說什麼會中陷阱,我不吃這一套,她住這裡多久了。」瑪瑞莎冷冷的打斷他的話。
「...好吧。」拉帝斯難得的乖乖坐了下來,繼續打量著盾上的家徽。
「克莉凱特她...不會有事嗎?」帕爾達擔心的問,「我殺了她父親,她打擊一定很大。」
「我想是吧。」瑪瑞莎嘆口氣,「從三年前我遇見她的那個夏天,她一直以『到東羅馬帝國找父親團聚』為目標,現在一時沒了目標,她一定會...」
「自殺?」拉帝斯沒頭沒腦的冒出聲音。
「...你在說什麼?」
「沒有了生活目標的人,不是都會自殺嗎?」拉帝斯一臉無辜的解釋。
「欸...有可能耶,她身上有劍喔。」帕爾達附和著。
「我去阻止她!」拉帝斯再度跳了起來。
「等一下!」這次叫住他的是帕爾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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